魏安梦

(可约文稿,清水35r/k,非40r/k)祝你昨天、今天、明天都快乐!

小小的审神者

-漫画引路:山姥切国广的梦 

-@我没明字 是明和初始刀的故事,被被为主视角,穿插一些老师其他条漫的故事和我的联想。


“我是山姥切国广。……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很介意我是仿品吗?”

随着耀眼的光芒闪过,山姥切国广第一次以人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很新奇,但更多的是像海水一样席卷而来的空虚无助,细长的金黄色刘海将他眼睛遮了完全,他下意识拽了拽身上的披风,像是想要将整个人都藏起来。

“哦,你好,我叫明。”

顺着脆生生的声音望去,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身形不高,头上两个小辫用蝴蝶结扎在两侧,穿着简单的学生服,此刻正仰头看他,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山姥切国广有些惊愕,就算审神者大多以灵力见长,但眼前这位审神者看上去未免也太小了些。

“时政现在都开始招用童工了?”

“初始刀大人请放心,对于审神者的任命,时之政府做了充分的考察调研,不会有任何问题。”

早已守候多少的狐之助此时站出来解答山姥切国广心中的疑虑,是很客套的话术,让他听着直蹙眉。

“这么小的孩子...”

她真的理解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吗?

明就楞站在原地听着一人一狐狸打哑谜,她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眯眼抿唇盯着眼前唰一下子从刀变成人的付丧神。

“你好啰嗦啊,大被单!”

“大、大被单!?”

山姥切国广前一秒还在和狐之助就‘时政不考虑实际情况聘用童工’而表达自己的不满,下一秒就听见小小的主人眯着眼鄙夷地看着自己并且自己还成功在显现第一天就荣获一个稀奇古怪的称号。

要不是他正被直勾勾地盯着,山姥切国广可能还要猜想这大被单喊得是谁?

总不见得是喊狐之助,他还没被单大。

“就算是刀,披着被子到处走也很奇怪吧!”明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双手环于胸前,似乎对刀变人这件事还不太能接受。

“这、这不是被单!”

山姥切国广拉了拉兜帽,垂着头小声辩驳着,察觉到主人的不解,藏于兜帽下白净的脸颊染上羞红,他意识到身为仿品的自己似乎已经给新主带来了困扰,明明才显形没多久,果然还是很差劲啊。

“嘛,反正对于仿刀,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的吧。怎么喊都无所谓了。”

“哈?”

明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自言自语的刀。

自己有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山姥切国广的头发上,盈盈洒洒度了一层金,平添一份神性。

但山姥切国广似乎并不在意,今天是他修行归来后第一次当近侍,他要将自己打理得亮亮堂堂去见主人。

想起自家主人,那个带着明媚笑颜,看似瘦小却蕴含无限能量的小女孩,他的嘴角便不自觉染了笑。

规规矩矩地套上内务服,在镜前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失礼的地方后,他打开门迎着朝阳而出。

只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他回眸,被有意分开的刘海下那双漂亮如翡翠般的眼睛波光粼粼,整个人张扬夺目。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件有些破旧的披风,混在白净的披风中格外引人注目。

山姥切国广径直走过去拿起那件披风,展开看,上面零星残留几点洗不净的血迹和几处因搓洗过度而扯坏的洞,他眼神微动,伸手轻轻拂过,眉眼间似是怀念...



时空转换器旁,山姥切国广颓然地撑着身子,脏污的披风混着沙土与潺潺血液显得泥泞不堪,蒙尘的金发被汗水浸透紧贴脸颊,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的物。

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倒在这里,被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瞧见,会把她吓到的。

自己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仿品,哪怕碎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也是归处。

他强撑着身子,摸着墙壁,挣扎地往屋里去,每走一步都带动深入骨髓的伤口相互撕扯,直达头颅的疼痛让他不经弓身。

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而支撑着继续往前走的唯一动力就是——

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么狼狈的样子不能让主人看见,她那么瘦小的一个孩子,要是看见,她会害怕的吧。

直到关合的门隔绝了最后一丝夕阳,他背靠着墙,心底紧绷的弦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就这么静静靠着那里,感受世界的寂静,他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想着,就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自己就去手入,不然这么晚了,主人又不会做饭...

她应该会饿的。

哒哒哒,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啪一下打开,斜阳的红陡然照了进来,有些刺眼。

逆着光,明娇小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山姥切国广奋力睁眼,但他确实累了,再用力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他有话想说。

他想说,主人你怎么在这?

主人,伤口很恐怖,别看。

可他张了张嘴,除了暗哑到起皮的呻吟,他什么也说不出。

明就站在门外,她躲在阳光的阴影里,看不出神情。

山姥切国广眯着眼看着久久立于门外却不进的明,又默默收回目光,脑袋抵着墙,嘴角扯笑。

你看,时政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来当审神者,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在一个充满童话的年纪被迫见证鲜血,腐烂,甚至是死亡,这和将一个刚出生连牙齿都没有长全的幼虎丢进狼群一样残酷。

哒哒哒,脚步声逐渐远去,他再次睁开眼,恰好见证了最后一抹夕阳的沉没。

然后,他随着消逝的光再一次陷入昏暗之中。

“很累吧,辛苦了。”

一丝清凉抚过脸颊,抚平山姥切国广眉间的山丘,他再次睁眼时天已经黑透了。

但屋内灯火通明。

“我问过狐狸了,你的伤还是需要手入才行,再此之前我只能用灵力和清水简单清理,会有点痛,可能需要你忍耐一下。”

他身旁多了一个装着清水的桶,桶里水很满,搬起它需要一些力气。

所以是去给我打些清洗用的水了吗?

原来不是因为害怕啊。

山姥切国广看着正在拧毛巾的明,她的额间还冒着丝丝汗,她拿着毛巾走到自己身旁蹲下,用洁净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泥泞,动作很轻,眼神却很坚定。

“为什么要在我身上费这些功夫,明明只是仿品。”

明不回答,毛巾脏了就再过一遍水,也不烦躁,细心地为山姥切国广擦拭凝固夹杂着脏土的血迹,神情温柔郑重,宛若对待珍宝。

山姥切国广眼神暗了暗,撇过眼不去看明,有些自暴自弃。

“我只是仿品,破破烂烂才适合我,就算碎了也没关系...明明没有修好的必要...嘶,主人!”

是明不知为何一个用力按在了山姥切国广的伤口上,疼得他直打颤,可明的面上却很无辜。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为什么不用帮你疗伤,你不是我的刀吗?放任不管的话,现在的你会很痛吧,就跟人一样。”

明看向山姥切国广的眼神里满是奇怪,她不是很明白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他好像经常这样,但她就是觉得这样的山姥切国广看着,让人莫名想哭...

这种感觉就像——就像看见小时候的自己,空落落的房间里,很暗,只有小小的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孤零零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她要打断他!

这对明来说,刚刚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自己切实这么想,于是切实这么说了出来。

但对于山姥切国广,明的话,就像降在他贫瘠心土上的第一场雨,滋润他干裂枯涸的荒芜。

他瞳孔微缩,下意识抬手替明拭去额间的汗,他哑着声音,语气确是从未有过得迫切。

“主人,陪我去手入吧。”

他头一次想,也许,时政让明成为他的审神者,会是一个伟大的决定。



“哟,山姥切,早上好!”

烛台切光忠举着汤勺探出身来向他打招呼,见他又重新披回了从前那件破破烂烂的披风,有些疑惑,“我记得,歌仙前些天有把洗干净的披风给你送过去吧?”

“早上好,烛台切。在做什么好吃的?”

山姥切国广路过厨房,笑着回应烛台切光忠,他笑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眸中溢满了温柔,他没有回话,反而凑上前好奇地像厨房内张望。

“嘿嘿,今天是光忠特制——咖喱饭哦!”

烛台切光忠一脸自豪地向山姥切国广展示自己的成果,色香味俱全的秘制咖喱酱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好香!不愧是光忠!所以你有想好配汤做什么吗?”

“配汤啊——”烛台切光忠摩挲着下巴,“还没有,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紫菜酱油汤。”

“嗯?”听到过于朴实的菜品,烛台切光忠短暂惊愕了一下,但他抬眼看向山姥切国广,却从他脸上开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于是他试探性地询问,“为什么会是紫菜酱油汤?”

将紫菜泡发后倒入沸水中,加入酱油,盐,一点点胡椒粉,一碗热腾腾的紫菜酱油汤就做好了。它甚至都不加一个鸡蛋,用来作为咖喱饭的配汤会不会太简单了些?

“为什么是紫菜酱油汤——?”山姥切国广暗自重复着烛台切光忠的问题,清风拂来,吹起他的发梢,他眉眼含笑。

“因为当初我只会做这个啊。”



“国广,我们中午吃什么?”明兴冲冲来到餐桌前坐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山姥切国广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一盘堆成山峰状的蛋炒饭,抛去蛋是蛋,饭是饭不说,闻起来很香。

明迫不及待地挖了一些饭到自己碗里,埋头猛干。

“怎么样?”山姥切国广紧张地搓着手。

“好吃!咳咳咳...”明在干饭之余抽空朝山姥切国广比了个大拇指。

“主人!”见明狼吞虎咽把自己噎着了,山姥切国广有一瞬心慌,忙端来一杯水给人顺气。

明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水总算感觉得救了,她看着一脸紧张的山姥切国广,小心翼翼提了个建议。

“要不国广再去做个汤?”

山姥切国广陷入一阵沉默,但看着被米饭噎着脸通红的明,他还是应下了,虽然话里有些不确定。

“...可以试试。”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近侍大人的建议,那今天咖喱饭的配汤就决定是紫菜酱油汤了!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烛台切光忠看着眼前给人感觉很不一样的山姥切国广,很欣慰地笑了,也不多问,撸起袖子干劲满满地回到厨房为今日大家的午餐做准备了。

“哟!”

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把陷入回忆的山姥切国广吓得一激灵。

“哈哈哈,被吓到了吧。早上好啊,山姥切,可以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主人吗?”

鹤丸看着自己的突袭计划取得圆满成功,得意洋洋地揉了揉鼻子,将手里小小的白色狩衣递到山姥切国广的眼前。

“这是?”山姥切国广愣愣接过,忽略上面密密麻麻走针混乱的线,完全就是等比例缩小的鹤丸同款出阵服,一脸莫名。

“之前的换装游戏,我的衣服对于主人来说还是太重了,所以这件是鹤丸特制——缩小版出阵服!”鹤丸叉着腰,十分自豪地向山姥切国广介绍着。

“哦~对了,山姥切那时应该还在修行,难怪不知道。我跟你讲,我和主人互换了身份呢!”鹤丸凑到山姥切国广面前贱兮兮地炫耀着。

山姥切国广对此只是笑眯眯地将衣服塞回他手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轮到鹤丸马当番了吧,这要是被长谷部知道的话——鹤丸还是小心为妙。”

他绕过鹤丸,很善意地提醒到,“衣服什么的鹤丸还是亲自交给主人比较好,但主人今天还有很多公文要批,所以还请换一天。”

穿过长廊,廊下花开了满地,蝴蝶在其中翩跹起舞。

“国广,我们去抓蝴蝶吧!”

山姥切国广来到天守阁旁,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从里面直直打开,明拿着网兜,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想要拉兜帽,却发现帽子随着披风挂在肩头,他不由一笑,放下手,看向笑容灿若朝霞的明,轻声应道,“好。”

“好耶~”

“呜呜呜这不公平!为刀怎么能双标成这样!!我也想和主人玩!!!”

躲在拐角处的鹤丸紧紧拽着手上的衣服,看着手牵手远去的明和山姥切国广,眼里溢满了怨恨。

“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笑盈盈的,“这要是换以前...”

“这个我知道!”

鹤丸身上莫明多了一个白色的披风,仔细看,应该只是一条洗干净的床单。他捏紧脖颈间的布条装作兜帽,沉了沉声音,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很多畏畏缩缩,眼神躲闪。

“我、我只是个仿品,抓蝴蝶这种事情,还、还是去找名刀陪你吧...”

“哦——哈哈哈,很像很像,真不愧是鹤丸,有被惊吓到。”三日月宗近眯着眼拍手以示称赞。

“大俱利,早上好,你有看到我早上洗好晾在外面的床单吗?...没有啊,奇怪,晒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长谷部,早上好,你有看见...”

鹤丸才想自我夸赞一番,就耳尖地听到逐渐走近的歌仙兼定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长谷部的声音,他霎时如芒刺在背,将床单从身上扯下塞到三日月手上后,也不打招呼,唰一下就没了踪迹。

“我的床单!”

三日月宗近背后传来一声惊呼,他看了看手上被强行塞过来的床单,最终还是选择乐呵呵地回身将床单给歌仙兼定递过去。

“三日月殿,想不到你也会有恶趣味的一面,真是太不风雅了!”

“嗯?三日月,我记得今日是你田当番吧,你又偷懒!我会将此事如实汇报给主人的!”

哦呀哦呀,三日月宗近看着歌仙兼定和随后而来的压切长谷部,这可真是大危机呢。

“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去找莺丸喝茶吧。”


四周漆黑一片,山姥切国广奋力朝光亮处跑去,他看着明站在光里,身后巍峨的鸟居耸立,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吹得草地沙沙作响。

“喂!你在哪里做什么!”

明不回答,静静地站在那里,那个人与神明的交界处。她的眼里是一摊死水,落叶不见水纹,也照不出山姥切国广的身影。

他霎时就慌了,他害怕明下一刻就朝鸟居外走去,不带丝毫留念。

于是他开始胡言乱语。

“...你...你这是要走了吗?为什么...?不可能的吧...?对吧?别开玩笑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你今天不是还说要烛台切做春卷给你吃吗?啊啊烛台切、鹤丸、大俱利...还有...还有很多人...对了!还有三日月!你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三日月的,对吧?”

他的声音急切充满了恳求,但明依旧只是默默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

山姥切国广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声音带着颤抖与自嘲。

“...是我的错吗?...因为我是仿制品...?”

“我对你说了很多话,在那个梦里...”

山姥切国广站在花丛里垂首看着身旁拿着兜网的明,小女孩披着发,温顺的发丝随风飘扬,她此刻正仰头看他,静静地听着山姥切国广讲述自己的梦境,她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一如当初。

“而你只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但我总觉得你看到并不是我,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一样...那时候我几乎每天都会做这个梦。”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呢?”明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近侍,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既然这么害怕,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当时我觉得害怕的事情一旦说出口就会变成真的...况且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的情绪。”

而且...

山姥切国广想到当初,那时候本丸还只有他和明,有一天晚上乌云遮盖月亮,整个本丸黑漆漆地。

明并不在天守阁,他拿着蜡烛去找明,最后在时空转换器旁那个忽明忽暗的灯下发现了她,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出现他认为的害怕情绪,就像梦里的一样,一摊死水。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样的明,却忽然觉得离得好远,怎么也够不着她。明明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却在某一刻让他觉得有一股大人的成熟。

那是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梦境里的慌乱。

明蹙着眉,很明显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揉开了她紧拧的眉头。

山姥切国广蹲下身,抬头仰视着明,眉眼弯弯,带着虔诚。

“但是现在,现在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是你的刀,只有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只有这一点便是我显现为人的全部意义。主人,我不会再被过往束缚了,现在的山姥切国广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会在纠结仿制品的事,我是主人的刀,这就足够了。”

明低头望着一脸郑重的山姥切国广,碎金的阳光照耀在他白皙的脸上,他浅绿色的眼睛,清澈透亮,里面装满了自己。

她不由地上手戳了戳他柔软的脸颊,嘴角染上笑意,“国广,你的眼睛好漂亮!”

山姥切国广没料到明是这个反应,脸被阳光烧得通红,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磕磕巴巴地回道。

“ 不要说我…漂亮。”

“哈哈哈,什么啊,国广还是国广啊,这不一点没变嘛,国广永远——永远都是我心中无法忘记的家人!”

逆着光,明这一次向山姥切国广伸出手,带着明媚轻狂。

“所以余生也请多多指教了,大——被——单!”

......

协助主人批完文件,夜已经很深了,在告别主人后,山姥切国广穿过悄无声息的长廊,回到自己的居所。

近侍一般都住近侍房,他这次回来也只是将身上有些破旧的披风换掉,藏在心底的话已经说出,那身上的披风也应该随着回忆一道被珍藏。

主要是——

要是一周都穿着破旧的披风,会被歌仙追着说不风雅,为了避免额外的麻烦,还是早些换掉为好。

想到这里,山姥切国广有些疲惫的脸上还是挂上了笑容,他抬头望着高悬的圆月,原来不知不觉中,这座本丸不在只有主人和他了,这里被名为羁绊的红线交缠...

“晚上好,近侍大人。”

一道声音打破宁静的夜,月光下,狐之助蹲坐在山姥切国广的门前,显然是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狐之助啊,找我有什么事?”

“狐这次来只是想知道近侍大人的感受。”

“我的感受?”山姥切国广望着笑盈盈的狐之助,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在经历修行后,近侍大人自身的感受和...对审神者大人的感受。”

月光为世间镀上一层银,与白日炙热火辣的阳光不同,那是经历漫长岁月后的沉淀与从容。

“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在纠结,我借着主人的光看到了一个崭新的美好的世界,与更多刀剑以人的形态活在世上,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败,这很幸福。时政说刀剑男士的使命是守护历史,而使我们拥有守护历史这份能力的则是主人。所以作为刀剑男士我会更加努力地守护历史,而作为主人深爱的刀,我会永远守护我的主人!”

他看着狐之助,右手置于心口,目光坚定,“同时也借着主人的爱和爱主人的心努力让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也是我显现为人的意义。不过——”

他话风一转,语气里多了分轻快与庆幸,“你说的对,对于审神者的任命,时之政府做了充分的考察调研。我收回我当初的话,这是一个伟大的决定,是我的荣幸。”

狐之助看着越发沉着伟岸的初始刀,抬起前爪低头向他致敬。

“我明白了,那么晚安,祝您今晚做个好梦,初始刀大人。”




——

沾染血迹,因搓洗过度而有洞的披风,出阵受伤,紫菜蛋花汤以及被被的感想均出自对一些可公开情报 中明与被被相互评价的联想。

鹤丸所说的身份互换出自换装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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